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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的新與舊,隔著兩條河而層次分明。隆河以東是摩登的里昂,有昂然聳立的「鉛筆」大廈、繁華的拉法葉百貨,時髦的商辦大樓;頌河以西是古老的里昂,有辨不清年紀的房厝、歷史斑斑的城牆,以及傾頹的古羅馬遺跡

 

我沿著歷史悠遠的砌石步道,緩緩爬上傅維爾山丘,從里昂最老的地方開始看起。西元前43年,凱撒大帝麾下的軍官Munatius Plancus在此建立羅馬殖民地,由於位於古高盧的地理中心及兩河交匯處,便利的交通讓里昂迅速嶄露頭角。文藝復興時期,里昂在義大利商人的影響下成為法國銀行中心,後來發展絲綢貿易,奠定日後工業革命時代的發展基礎。今天她已經是法國第二大城。我站在山丘上的聖母院旁,納悶還有甚麼地方比這裡更能飽覽里昂美麗的城區風景

 


聖母院(Notre-Dame de Fourviere)在這座古老山丘上顯得格外新穎。它於1896年竣工,其內裝卻花了一甲子才完成,裡頭的雕梁畫棟和金碧輝煌比起塞維亞主教堂不遑多讓。在這裡也會發現里昂人的戀「母」情結,牆壁上鋪著金箔的壁畫和窗戶上斑斕的彩色玻璃敘述著一個個與聖母瑪莉亞相關的故事;通往地下室的牆上掛滿各國語言翻譯的聖母經;地下室的小教堂裡更供奉了各種聖母形象,如法蒂瑪聖母。有趣的是,地下室教堂的主保是聖約瑟,他是瑪利亞的丈夫,也是耶穌的父親,從空間配置的觀點來看,是不是暗示了他是聖母的「賢內助」呢?



 

沿著階梯下山,在聖文森橋附近有一幢屋子(Fresque des Lyonnais),裡頭的「房客」皆是里昂歷代大有來頭的人物,包括羅馬帝國皇帝克勞德一世(Claude, B.C.10-54)、物理學家安德麗.安培(André-Marie Ampère, 1775-1836,其名「安培」成為電流單位)。不過,談起里昂最著名的名人,自然非《小王子》作者聖修伯里(Antoine de Saint Exupéry, 1900-1944)莫屬。他是個職業飛行員,第二次世界大戰為祖國披甲出征,不幸在馬賽附近海域被德軍擊落。前年一位小王子書迷(Horst Rippert)坦承自己是擊落偶像座機的元凶,有生之年為此深感慟悔。為了紀念聖修伯里,里昂人以他為機場命名,法國人更將他和小王子的肖像印在50元法郎的鈔票上,雖然法郎後來被歐元取代,不過他在法國人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隆河和頌河之間是觀光客流連的地方。精緻優雅的特耳烏廣場
(Place des Terreaux)讓我想起了布魯塞爾的主廣場,尤其到了夜晚,燈光璀璨的市政廳更令人神迷。廣場附近的歌劇院有著典雅的身軀,卻頂著一頭太陽能板,造型相當突兀。從特耳屋廣場到Perrache火車站之間是主要的購物大街。至於想一啖里昂美食的話,不妨到梅希爾街(Rue Merciere,在Place des Jacobins附近)上的餐廳,通常七點才開始供應晚餐,最好事先預訂,不然一位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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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許多台灣人來說,安錫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對歐洲人來說,一如義大利的Como,她是有錢人的渡假天堂。她們皆位於阿爾卑斯山脈腳下,滂湖而立,依湖為名,宛若同父異母的異國姐妹,一個優雅浪漫,一個純真熱情。



依山傍水的安錫坐擁豐沛的景觀資源,吸引了涓涓不絕的遊客,英國著名的旅遊叢書Rough Guides將她列為法國必遊景點,並評她為”one of the prettiest towns in the Alps”。冬天的她滑雪樂園,夏天的她是登山勝地。城東的安錫湖是法國第二大湖,素有全歐最潔淨的湖泊之美譽,走在愛之橋(Ponte de Amour)上,看著湖裡明晰可見的鴨掌子,她的清純果然不虛。



走入安錫的老城,彷彿走入了一頁旖旎的童話篇章。細數牆上的石磚,每一塊都封藏了上百年的歷史,而當我明白了早在兩三千年前這裡便開始聚集人煙後,我更驚訝於整個城市居然還能保持得如此輕盈和清新。老城裡的街弄比威尼斯還要迂迴,但城心夠小,迷路了也不打緊,多轉個幾圈便能走出迷津。最搶眼且最富盛名的建築莫過於運河中央的小島宮(Palais de L'ile),原來囚禁犯人的大牢不一定就得陰森懾人,這算不算又一個典型的法式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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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6月3日中時電子報

「1月29日,我們在國家圖書館站上車,我正在閱讀一本書。我們互相看了對方兩眼。雖然次數不多,卻很熱烈,很令人愉悅。這讓我很想再見到妳。」

「我嚼著麵包,而妳啃著桃子。我們相視而笑。當妳在里崔─賀蘭站下車時,妳回過頭來,最後一次給了我一笑。」

這是法國巴黎地鐵乘客在網路上的留言。假如您認為地鐵不過是一群冷漠的人進進出出的地方,您可就錯了。事實上,那裡充滿浪漫和激情,至少巴黎地鐵是這樣。

據《泰晤士報》報導,巴黎運輸局調查發現,巴黎地鐵是個滋長愛情的地方,研究人員相信,恐怕不獨巴黎如此,其它城市也一樣。

調查顯示,巴黎人在網路上留言尋找那些萍水相逢的美麗陌生人,其中大部分是在地鐵上遇見的。這些人只因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一段簡短交談,而無法忘懷對方。

在博物館、公園、咖啡屋或大街上擦肩而過,反倒沒辦法激起這麼大的熱情。

該局另一項研究則發現,有12%巴黎人有過在地鐵與陌生人認識,後來彼此成為朋友或戀人的經驗。

運輸局官員現正構思在地鐵月臺增設咖啡屋,好讓那些彼此看對眼的人能延續他們之間的對話,或提供行動網路服務,讓旅客們能尋找心靈的伴侶。

巴黎運輸局根據他們對600筆網路留言所作調查研究,發表一份報告,名為《移動的愛》(L’Amour Mobile)。報告的作者法蘭克.波寫道:「巴黎地鐵無疑是都市愛情故事的重要製造者。」

這些網路留言有超過80%來自地鐵乘客,他們的年齡介於18歲至25 歲,且差不多男女各半。他們塔地鐵時往往看著書或聽iPod,這類舉動並未使這些人陷入孤單,反而使他們互相來電。



Stranger閒扯蛋

這篇文章寫得令人憧憬,不過實際的巴黎地鐵對短暫停留的觀光客來說,通常不會留下如此浪漫的印象。巴黎地鐵不像台北捷運,每站皆設有盥洗室,一些遊民或醉漢隨地解放,因此我經常聞到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在車廂內我格外翼翼小心,在主要觀光路線如1號線上,稍無警戒心的觀光客很容易就成為賊人眼中的肥羊。此外,一些賣藝的手風琴手會不定時引爆你的聽覺神經,一開始感覺新鮮,遇上幾次後就變成噪音。對我來說,它最大的好處是運輸網路密集,可以迅速地載我到巴黎任何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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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Paris

我厭惡陰天,卻在陰天時來到巴黎。通常灰濛濛的色調讓我只想待在博物館或咖啡廳,但我發現,原來巴黎的美在她卸妝後更能看得清。不少人在這裡有不愉快的經驗,包括語言歧視、竊案頻繁、遊客氾濫等。我不懂法語,每當我用英語拼出菜單上的字,服務生只會張大眼睛;我一個人走得輕鬆隨意,但無論白天黑夜,在地鐵內都格外小心;我和觀光客一起擠景點,代價從未令我掃興。

記得曾和一個朋友談起巴黎,留下了一小段文字:「我在妳卸妝時來到身邊,端詳著妳底臉龐,幾個世紀沉澱下來的鉛華,抹不去。太多人的恭維讓妳必須隨時保持優雅和亮麗,妳的虛榮和驕傲在我眼底是那麼透明,我悄悄地踏近,彷彿邱比特走向賽姬,驚訝自己對妳的著迷,散不去。每一陣步伐的回音都令我心悸,灰色的巴黎,憂鬱的巴黎,黯淡的巴黎,我看透了妳佯裝的虛容,膽怯的驕情,但我不會拆穿妳,因為在妳濃妝豔抹下,那顆琉璃般的心,溺不去。」



閱讀Paris:四月天的化學反應…
閱讀 Louvre:大師們,請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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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2: Berlin

走過柏林兩回,我喜歡他大方的開闊氛圍,就像我喜歡在大書桌前工作一樣。在柏林城裡,寬廣又筆直的街道,整齊又摩登的建築,讓人即使身處在都會叢林,也不至於總是小鼻子小眼睛。

如果說,巴黎美得華麗,那麼柏林美得複雜。它像一個雙面情人,有時髦又有古典,有開放又有堅持,有活潑又有憂鬱。它絕對比你所能理解的複雜,卻又比你想像的還要簡單。

曾經,它的鋒芒掩蓋了拿破崙的餘輝,讓法國一敗塗地,顏面掃盡;它也曾自以為是世界的軸心,執拗地向著太陽逆行。帝國的殞落在歷史中不足稱奇,更讓人驚嘆的是,一個被撕裂的民族,其意志居然還能如此強大,大到推垮了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對峙的圍牆,大到扭轉了美國和蘇俄核子彈頭的方向。台灣的政治人物如果還想被稱做「人物」的話,那麼可不可以借鏡柏林,而不要老是用牽手合唱的旋律,反覆僵化族群對立的窘境。

正因為在柏林可以見證到這種「德意志」精神,所以我對柏林情有獨鍾,還想再多走幾趟柏林…




閱讀Berlin:大方的巨人
閱讀Berlin:圍牆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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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Budapest

對於布達佩斯,我一直深感虧欠。我和它相處了五天,落筆的兩篇網誌卻遺漏了許多情節。我沒寫出在布達洞穴(Budavári Labirintus)裡尋找陽光的全盲體驗,也沒寫出在Margit島上看群大孩子打球和充當同志攝影師的悠哉下午,還有瓦西大街和大菜市場(Nagyvásárcsarnok)的藝品店,更別說為了省下聽歌劇的預算而啃了整天麵包的滋味,以及最後一夜在Gerbeaud (註1)花光所有積蓄嚐了一塊感動唾腺和淚腺的糕點,這些我全都沒寫,全都虧欠。

關於布達佩斯,想寫的東西太多,回憶太濃,像一杯調和了完美比例的咖啡,讓我在敲下鍵盤之前猶聞餘香,陶然地給自己編造許多偷懶的藉口。

這杯咖啡,我想,還是留給你自己去嚐…




註1: Gerbeaud Confectionery / Add: V., Vörösmarty tér 7

閱讀Budapest: 染色的多瑙河
閱讀Budapest: 溫泉、美食、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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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心中的No.4和No.5,也始終早有定見,等有機會再多寫寫。倒是我想問問讀完這篇文章的讀者:

你呢,最喜歡哪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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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羅浮宮其實只是一個為了防禦英格蘭襲擊的小碉堡,面積不到現在的十分之一。十四世紀它被改建為法王查理五世的居所,後來波旁王朝於1672年將法國宮廷遷往凡爾賽宮,此後它充作學院和舉辦一些零星展覽,路易十五甚至一度提出拆除羅浮宮的計畫,幸好因為當時財政困難而作罷。法國大革命期間,共和政府將從王室收歸國有的寶物集中至羅浮宮,開放給大眾參觀。拿破崙登基後,對羅浮宮大規模擴建,確立了今日羅浮宮的建築群輪廓。



正面廣場上的金字塔是貝聿銘先生1989年的作品,許多人只見其外表便對它大肆批評,卻忽略了設計背後的深意。羅浮宮本身是一個凹字型的龐然建築,歷來存在著動線規劃不易和入口太小的問題,因此最好的出入點就是中間這塊大空地,然而挖了一個大地下室又必須為採光傷腦筋,因此貝聿銘先生選定玻璃為主要建材,至於造型,羅浮宮的收藏品上溯古埃及,下迄十九世紀,還有什麼比金字塔入口更具有歷史性的象徵意義?

想要進羅浮宮前得先在大排長龍的隊伍裡磨練點耐性,或許它要教你習慣一分鐘七步的速度,這樣才不至於在大師的作品前走得太過倉促。從金字塔進入大廳後,我先到服務中心拿了張導覽圖,以便利用等待購票的時間將動線研究清楚(€8.5)。因為時間有限,我決定先進攻德農館(Denon Wing)看羅浮三寶,再到敘利館(Sully Wing )看中世紀的羅浮宮城牆,最後到黎塞留館(Richelieu Wing)參觀拿破崙三世的套房



首先讓我停下腳步的是勝利女神像(The Winged Victory of Samothrace)。這座大理石雕像完成於西元前二、三世紀,女神站在船頭,打濕了的薄衫下健美的肌理清晰可見。我在想她那斷掉的雙臂是不是像鐵達尼上的羅莎一樣奔放地伸展呢?



阿波羅畫廊的金碧輝煌直教人目瞪口呆,我沒注意到禁止照相的標示,一按下快門,旋即被館方人員凶狠狠地放聲警告。畫廊內有路易十五的加冕皇冠,皇冠上鑲滿了五顏六色的寶石,最奪目的是中央的大鑽石—「攝政王」(Regent,重140克拉)。它於1698年在印度出土,據說挖到寶的工人將自己的大腿割開,把原重410克拉的鑽石藏在傷口裡,紮上繃帶逃離礦坑,後來在海上遇害,寶石被船長據為己有,經過幾次轉手後,路易十五王朝初期的攝政王奧爾良公爵將他買下,它也因此得名。

轉個彎就到了羅浮宮最擁擠的房間,澎湃的人潮向蒙娜麗莎湧進,卻又不得不在她面前的欄杆像落在沙灘上的浪頭似地退開。只有小孩子能繞過欄杆更靠近一點,仔細瞧瞧蒙娜麗莎到底是懷孕還是變性?對於這個千古大八卦,她永遠只用微笑代替回答。


(圖片來源:羅浮宮官方網站)

Delacroix的名畫《領導群眾的自由女神》描繪了1830年的法國七月革命,查理十世因企圖恢復貴族政治而被憤怒的民眾一舉推翻。整幅畫讓我聯想到《悲慘世界》,而女神右手邊的矮個子儼然就是雨果筆下那個義憤填膺的Gavroche原形,不過最令我費解的是,畫面中的人物並沒有衣衫不整,爲什麼獨獨自由女神要裸露胸脯呢?



在義大利雕塑館中,我最著迷的是Canova的《邱比特與賽姬》,邱比特深情的一吻,讓中了維納斯詭計而昏迷的賽姬甦醒,這是希臘羅馬神話中唯一皆大歡喜的結局。我佇立於雕塑前良久,品嘗著Canova眼中的神仙愛情。愛,有太多的別名—忌妒、懷疑、痛苦…,如同邱比特說的:「沒有了信任,愛情只剩下災難。」呵,愛情雖有百毒,至少還有一帖良藥,不是嗎?

雖然羅浮宮已經被觀光客搞得烏煙瘴氣,但它所收藏的作品內涵足以讓人心靈昇華。我常常倚在角落,在鼎沸的人聲和交錯的閃光燈之中和作品安靜對話。我就像一個好奇的小男孩,頻頻地對大師們發問:爲什麼米羅島的維納斯眼神看起來那麼憂傷?她斷掉的雙臂原本是什麼姿態?又為什麼夫妻合葬棺的女人穿鞋,男人卻光腳?爲什麼聖女馬德連娜受盡了折磨卻又能保有溫和的笑靨?為什麼米開朗基羅的垂死奴隸絲毫沒有意念爲生存反抗?這些疑問是我看藝術典籍或探索頻道所無法想到的,而透過類似的發問,我彷彿和作品之間建立了某些聯繫,也啟示了更超越美與醜的價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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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巴黎之前,她對我來說宛如一個富家千金,雖然十年前曾有一面之緣,但她的容顏我早已淡忘,只記得她的奢華、喧嘩,和許多對她的錦上添花。然而當我跑過歐洲十二個國家,超過八十個城市之後,我抱著無關痛癢的心(因為我是為了和德語老師練習會話才前進巴黎)重新拜訪這座城市,乍見一眼後我便持續心律不整,同時納悶十年光陰能對這座城市起什麼物理變化,改變的原來是我的內分泌神經,當初的我不懂得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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