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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夏天,我和死黨們在玫瑰園。

空氣中飄盪著奶精香味的拉丁歌曲,幽冥的光線輝映出一室的端莊,就連那些年輕的玫瑰花瓣,乍看之下也略顯長者的雍容。老實說,我並不喜歡玫瑰園,它的過分精緻總使我的神經僵硬,明明很舒適的沙發椅頓時也教我坐立難安起來。所幸和死黨在一起,這抹情愫並不會蔓延太久。我們喜歡在這種氣氛下玩「真心話」的遊戲,這個遊戲沒有輸贏,有的只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年輕的夢。

「如果明天,」老鼠神秘兮兮地笑著:「你發現自己只剩下三天可活,你會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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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孩提時候,隔壁人家養了一條狗,那狗是名牌貨,逢人便搖首擺尾,投懷送抱,因此主人總是悉心妝扮,毛髮梳理得猶如被熨斗燙過,那筆直細軟的程度,說是一個面紙匣還比較自然些。我說是條狗,就像條狗嘛!幹嘛學人裝得花枝招展,不過牠因此向人們贏取了不少美味倒是真的。我是打自骨子底輕視這種寄生蟲似的行為,並相信冥冥之中會有報應。後來,那隻狗長了癩皮,主人訪遍名醫仍未見好轉,只能看著傷口一天天潰爛,主人擔心牠把細菌帶進家裡,於是狠下心將牠扔到二十哩外的小鎮,從此牠的遭遇便不得而知,但我想恐怕是凶多吉少。

再說另外一條狗,也不知道牠觸犯了什麼家法,主人永遠不讓牠進門,只是一天一餐地把剩菜剩飯擺在門邊,於是牠吃也在那,睡也在那,就連主人開門外出,牠也居中坐穩,不動如山,至於究竟是人者先不仁,或獸者先不義,我倒不甚清楚。有次我經過牠身旁,牠正值午寐,我故意大聲嚷嚷好吸引牠的注意,結果你猜怎樣?哼!我猜牠連眼皮也沒霎動半下哩!後來我氣不過,特地回頭踹了牠一腳,牠果然咆哮起來,那模樣有如惡夢初醒般的滑稽。我在遠處做著挑釁的動作,並做好拔腿開溜的預備姿勢,牠凶神惡煞地盯著我,腳邁開了兩三步,之後大概想想犯不著為這點事大動肝火,於是裝模作樣地吠了兩三聲便又回去睡懶覺。唉!像牠那樣的狗,大概就是蜷在門角俟主蒙召罷!事後我心底居然未感到絲毫僥倖或快活,反倒莫名其妙悲傷起來,從來我就瞧不起狗類,沒想到我那天竟深深為牠難過,而那抹沮喪的感覺居然誇張地持續了一個禮拜之譜。

今天我要說的都不是上述這些狗,而是另外一隻狗的故事。讀者看到這裡或許咬牙切齒,認為我亂謅一通騙取稿酬。先別急!我要說的那隻狗與前言不無關係,就像人生你很難說什麼是與你相關的,什麼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我要說的那隻狗是我有生以來看過最獨特的狗,牠命運的坎坷實在不是人類所能想像的,且讓我想想該從哪開頭,乾脆一根腸子通到底,就從打出娘胎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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