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們這個年代,我有太多的事情不忍去看,不忍去聽,卻又不忍不去想。倘若這是一個社會演遞的必然過程,我錯愕它的腳步為何踏得如此駭人聽聞?它的登場為何扮得如此觸目驚心。又倘若這僅是社會罪犯結構底下某些單純的犯罪事件,我迷惘它的動機為何是如此莫名其妙,而被害的一方卻又是如此莫可奈何?
是的,它襲來得太過唐突,太令人手足無措。它荒誕的程度遠超過人們所能逆睹的範疇,卻又拓展了人們對荒誕的想像空間。它震撼著廣大一群莫可奈何的人們,在不願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之間,在無法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之間,迫使人們逐漸瞭然問題乖謬的嚴重性;同時它又刺激著少數那群莫名妙人們,在傳統與現代交界,在放縱與制約邊緣,導演出接二連三的時代悲劇。而道德的力量就在這兩端被拉扯的愈來愈虛,愈來愈薄,終於,連它也精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