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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禮拜和一個國際品牌搭上線,隔天立刻飛往香港登門拜訪,如此的效率和機動連客戶也大感吃驚。我在飛機上一邊讀著Thomas L. Friedman討論全球化趨勢的暢銷著作《世界是平的》,一邊想著既然世界變平了,移動速度當然得加快許多。


(圖片來源:香港貿發局)

就某種認知來說,我在香港並不覺得世界是「平」的。她是全球高樓大廈密度最高的都會,從太平山上俯瞰或從維多利亞港口環視一圈,就算是曼哈頓的紐約客也會瞠目結舌。荷蘭人填海擴地,香港人築天造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下來,香港人垂直移動的時間肯定遠多於水平移動,等電梯的時間絕對比等紅綠燈還長。

我到香港起碼有六七回,比去花蓮或墾丁的次數還多,然而我對她的熟稔甚至比不上一些萍水相逢的歐洲城市。納悶的是,我欣賞過太平山頂的夜色,看過海洋公園的海豚表演,搭過維多利亞港的渡輪,嚐過半島酒店的下午茶,「壓」過海港城商圈的馬路,但是—我心目中的香港風景,卻活像幅馬賽克拼圖,既零碎又模糊。

第一次遊香江是在小學時的家庭旅遊,之後又因中學的遊學團而去過兩次,然而這幾次遊歷,香港行程都只能算是餐前小菜或飯後甜點,對她的記憶就像玩具堆裡零散的樂高積木,沒個完整的形體。


(圖片來源:香港貿發局)

03年舊曆年間,我因將外派深圳而預先前往內地考察,期間在香港多逗留了幾天,隨意兜了幾圈。當時的香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悶氣,維多利亞港口的風也格外清冽。九七之後,香港的經濟像骨牌般,一張接一張倒下,先有金融風暴,後有禽流感和九一一,造成香港經濟每況愈下,像一個過氣的女角,鎂光燈還再閃著,只是皆從她髮際耳鬢間掠過。屋漏偏逢連夜雨,同年乍春所爆發的「非典」把香江上星微的燈火也吹熄了,女角站在黯淡的舞台上,像一尊蠟像般了無生氣。而由於非典,我也主動撤銷了外派的人事令。

香港敗也中國,成也中國。這幾年受惠於「更緊密貿易安排」(CEPA)所帶來的經濟效益,以及中國開放赴港觀光所衍生的龐大商流,香港的經濟重現生機,股市更於今年突破三萬點。幾次出差過境香港,機場人丁興旺,生意興隆,如同曹董所言,和桃園機場判若雲泥。這回聖誕前夕赴港,長沙灣道散播著熱鬧的節氣,尖沙咀商圈也擠滿了瞎拼的人潮;回到台北,我聽不到銀鈴,也聽不到樂曲,只聽到誰很娘、誰像gay等沒營養的吠吠之音。

以上是我零星拼湊的香港印象,拉拉雜雜沒有主題。或許是因為她離台灣太近,因此書寫映像時難以校準焦距;也或許我從來就不想靠她太近,怕自慚於一塊比台灣還芝麻綠豆的土地,既沒有石油也沒有科技園區,居然比我們多出四分之三的GDP!

無論如何,香港人重新揚眉吐氣,台灣人可得再加油爭氣!


(圖片來源:香港貿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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