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運河井然有序,像一個端莊的少婦;威尼斯的運河錯縱糾纏,像一個繾綣的戀人;布魯日的運河精巧玲瓏,像一個溫婉的淑女。這裡的觀光客雖多,卻並不掃興,因為有明信片般的風景相襯;這裡的鴿子雖多,但並不擾人,因為有更多的天鵝作陪。



布魯塞爾搭一個鐘頭的火車(€11.8)就可以到達這座中世紀海港,自十一世紀起,它是歐洲的貿易中樞,也是最大的紡織集貨地和最早的鑽石交易中心,鑽石的切割技術也源於此地,但由於布魯日港口一直存在泥沙淤積的問題,十五世紀之後,布魯日的商業地位逐漸被Antwerp取代,畢竟小港怎麼容得下大航海時代的巨船?



布魯日的砌石街道充滿了中古的情調,我沿著布魯日的運河繞一圈,享受了兩個小時的悠閒。在Wollenstr.和運河的交接處常被稱為”living postcard”,果然名不虛傳,殺了我不少記憶體。鐘塔Belfort位於Markt廣場南側(一般票€5,學生票€3),對爬過科隆大教堂509階的我來說,這裡的366階算得了什麼!可惜的是像棉被一樣厚的雲層跑來煞風景,沒待多久我就回頭到廣場上的小販買盒薯條塞塞肚子了(€2.5)。



中古時代的人們相信聖物可以保護整個城市,布魯日的百姓當然不例外,在Basilica of the Holy Blood裡供奉著耶穌的聖血(參觀者自由捐獻)。聖血收藏在兩層透明管內,管的兩端有黃金雕飾,從內層的透明管中的碎沙粒上可見殷紅的血跡。為了怕被搶劫,整個管子用黃金鏈條圈著,和教堂的地板(或柱子)鎖在一起,並且有專人坐在聖血前監視著參觀者的一舉一動。我從沒想過居然能這麼近距離端詳耶穌的血,雖然耶穌在最後晚餐時舉著葡萄酒說「這就是我的血」,但是這血和彌撒時喝的葡萄酒不同,這血上面有耶穌的DNA,可以透過基因工程複製出另一個「耶穌」。但是,我相信耶穌並不是以這種方式「復活」!

既然來到這裡,自然不能錯過比利時最有名的海鮮Mosselen(蚌類,即淡菜),我在’T Zand廣場附近找了家餐廳(‘t Pallieterke,網站),點了蚌殼套餐(€20),第一道上桌的是用海鮮湯頭熬成的南瓜湯,才嚐一口就差點令我飆淚,接下來的主菜更不用說,水煮的烹調法保留了蚌殼的原味,上頭撒了西洋芹末,菜色看似簡單,味道卻鮮美至極,那可說是我在歐洲吃過最美味的一餐了,食指大動的饕客們有機會也去嚐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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